Ester

法厨,北伊厨,左耀人。
吃Dover、伊双子、冷战以及极东。
主要产Dover及伊双粮(大部分无差)
本质上是左英人,右英只吃仏英(Dover无差最香)。
雷味音痴、爱丽舍、红色组CP向,以上可接受友情、亲情。

Who killed the pirate?(八)

      

久违的更新~恭喜弗朗西斯下了贼船😊


      弗朗西斯又度过了闷闷不乐的几天,躲在他的小存储室里自怜自艾。不过,好在他是一个乐观的人,想想这种事情只要亚瑟不声张出去,也没有人知道。看亚瑟那幅样子,应该也不是个到处吹牛皮的人,就让他们两个守口如瓶,让秘密烂在肚子里。生活还要继续,当务之急是赶快逃离知更鸟。虽然现在的弗朗西斯从表面上看起来没有什么异样,似乎是认命了,但是私底下,他并没有放弃逃离知更鸟的努力。


  自从上次不欢而散后,亚瑟对他依然是那幅冷淡的样子,这让弗朗西斯心里如同堵了一块大石头一样沉甸甸,说不出的烦闷,这种冷若冰霜的态度着实让他受伤。算了,他怎么样跟我有什么关系?弗朗西斯自嘲,好似被冷落的女人般谴责薄幸的负心郎?天啊,我到底在想什么?他叹了一口气,把手里刚擦干净的盘子放下。


  不,即使现在的生活并不如意,但是阳光总是会来的,就像海上的暴风雨,阴沉沉的乌云后面总是藏着一丝阳光。他在知更鸟上差不多已经待了一百天,简直像一百年那么久。


  知更鸟原本应该上周到达码头,但是海上的天气总是那么阴晴不定,就像一个难以伺候的女人,上一秒喜笑颜开,下一秒大发雷霆,导致航程被耽误了很久。


  打开门,看向外边,他们的船正穿过密密麻麻的透明雨帘,摇摇晃晃地行驶着,风声肆无忌惮地咆哮,可怜的知更鸟被狂怒的风推着急速前进,船体在海浪里上下左右颠簸得厉害,让人怀疑小小的船体是否能挺过这场暴风雨。水手们将船帆落下,防止知更鸟被大风刮翻,亚瑟和老练的舵手们正在艰难地操纵着船舵,全新应对着狂怒的大海。一个海浪扑面打来,亚瑟全身被打湿,海水像小河一样从头发上流下来,他用袖子抹掉脸上的水,继续和暴风雨搏斗。暴风雨以前不是没经历过,越是狂暴的风浪,越是让亚瑟兴奋,毕竟风平浪静的时候,人人都可以是水手,但是只有在狂风巨浪前,才知道谁是优秀的水手。


  海风大到弗朗西斯难以睁开眼,他关上门,躲进房间。船体随着海浪上下左右摇晃,习惯了平稳陆地生活的弗朗西斯,只觉得世界一片眩晕,他的身体也不由自主地左右摇晃,他急切地想要呕吐。知更鸟猛地一转体,他的头“砰”的一声撞到了墙壁上," merde",他忍不住骂了一声,眼前冒出满天的金星,一片天旋地转,他强撑着坐了起来,心里满满的怒火,他恨知更鸟,恨狂暴的大海,这种日子真是受够了。


  他蜷缩在地板上,静静等着暴风雨过去,心里想也许真的要葬身海底了,真是太遗憾了。


  不知过了多久,在他快要在摇摇晃晃中睡着的时候,知更鸟也越来越平稳,渐渐的停了下来。弗朗西斯动了动眼睛,觉得外面的暴风雨应该停了,他慢慢的从地上爬起来,想呼吸新鲜空气。


  他打开房门,外面微凉的空气夹杂着海风的腥味扑面而来,自然的味道,他闭上眼深呼吸一口,感到坏情绪在慢慢退散。他伸开双臂舒展身体,张开眼正好看到亚瑟匆忙经过这里。他看起来很疲惫,浑身湿透,白色的衬衫紧紧地贴在身上,透过布料甚至可以看到清晰的胸肌。他本就不规矩的头发更乱了,在风中被吹成了奇怪的形状,发梢还在滴水。弗朗西斯怀疑亚瑟是不是刚从海里被捞起来,他闻起来好像是在咸鱼缸中泡了很多天,一股腥味,脸上还沾着海水干掉后留下的盐。在他看向亚瑟的同时,亚瑟恰好也在看他,两人视线相接,亚瑟很快就转移了目光,继续向前走,没走几步又停了下来,回头看了看弗朗西斯,微微动了动嘴唇,似乎想说些什么,但是最终还是没有张嘴,他满怀心事地从弗朗西斯身边走过,没有再做停留。


  弗朗西斯目送着他消失在走廊,他的背影似乎有点佝偻,没有那么挺直,看得出十分疲惫,连日来的风暴让他精疲力尽,他确实需要一场充足的睡眠。


  弗朗西斯对亚瑟这种视若无物的态度稍稍有点恼火,但是又找不到恼火的原因和发泄口,这让他更加的愤懑,他悻悻地回到自己的小房间里,再次在心里咒骂现在的惨淡处境,把自己埋进潮湿的被子里。


  狂风过去了,天气渐渐变晴,宽阔的海面上出现了一道长长的彩虹。今天正好是顺风,借助风力,知更鸟走得比平时多了一半的路程,远远地看到了久违的陆地轮廓,“是陆地!”瞭望更欣喜若狂地扔下手里的望远镜,大声喊叫,水手们爆发出一阵热烈的欢呼声,大家跳着叫着,地板在震动,舵手们铆足了劲开动知更鸟,大家满怀希望地朝向天堂飞奔而去。


  弗朗西斯从房间里探出脑袋,很好奇为什么这群海盗情绪这么激动,是又发现了一只大肥羊吗?他找到帕里斯,对方正开心地像个孩子一样上蹦下跳,弗朗西斯连忙按住他,“怎么了?怎么了?”


  “我们看到陆地了!”帕里斯一向整齐的头发被抓得乱糟糟的,他伸手搂住弗朗西斯的肩膀,“估计再过一两个小时的航程就可以到达陆地了!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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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“嘿!船医!船长让你留在这里看着他!”几个水手看看弗朗西斯,幸灾乐祸地拍了拍帕里斯的肩膀。到达陆地后,这些被憋坏的水手第一要务自然是要去陆地上找点乐子,很显然,帕里斯被排除在外了。


  “什么?”帕里斯眼里期待的光芒逐渐消失,有些失落得垂下头,“好吧。”他垂头丧气地转向弗朗西斯,强打起精神,“那我只能和你待在一起啰!”


  弗朗西斯对此感到很抱歉,因为自己,导致帕里斯不能和同伴一起玩耍,他亲身体会到,漫长的海上航行非常的折磨人的意志,终日面对茫茫的大海,每个人或多或少都会有一种没有归属的漂泊感,至少对他来说是的。他叹了一口气,突然想到,亚瑟是否会对这样漂泊的日子感到厌倦,你的归宿幼崽哪里呢?


  他甩了甩头,拼命地把那个阴沉沉的柯克兰船长从脑袋里甩出去,默默地看着船员们兴奋地冲下船。


  帕里斯百无聊赖地拿起一本书读了起来,弗朗西斯坐在长椅上,低头盯着自己的脚尖,两侧的头发遮住了眼睛,看不出在想什么。


  “哈哈哈~这个真是太好笑了!”帕里斯突然笑了起来,他转头看向弗朗西斯,试图得到回应,却空空如也,“跑哪里去了?”他嘟囔一声,继续沉浸在冒险小说中。


  “弗朗,你去过西班牙吗?”他没有得到回应,从书里抬起头,弗朗西斯还是没有出现,他的大脑瞬间警觉起来,有一种不祥的预感,似乎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。


  “天啊,弗朗,你快出来!”帕里斯扔下书,飞奔到弗朗西斯的房间,却发现房间里空空如也。他感到自己在剧烈抖动,他猛地关上门,如同离弦之箭一样冲下了船,“千万别跑了啊,不然船长会打死我!”他顺着海岸边商船的方向跑,他确定,弗朗西斯一定会去找回法国的商船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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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“看见你了!”帕里斯大喝一声,朝着前面逃跑的人猛地扑去,压住了他,“你在干什么?”帕里斯看着不断扭动的人,质问他,“为什么要逃跑?”


  “显而易见,我受够了,我要回家!”


  “我们马上就能送你回去了!”


  “在没有回去之前我可能会被打死或者卖掉!”


  “弗朗西斯,你怎么能这么想!”帕里斯感到自己的怒火越来越旺盛,他不顾形象地朝着弗朗西斯大喊。


  “不管怎样,我都要离开这里!”弗朗西斯对着他吼了回去,拼命挣开了他的束缚,试图再次逃跑。


  帕里斯很生气,“一定要这样做吗?!”


  “没有人可以阻挡一颗向往自由的心!”


  帕里斯沉默了,他听到海浪冲刷土地的声音以及他们剧烈的喘息声,”你说得对,没有什么能阻止一颗向往自由的心。”


  “你走吧!”他指了指前方,“不要再回来了!”


  弗朗西斯因为他突如其来的改变困惑了,很快,回过神来,他的第一个念头就是继续跑,想起了什么,他犹豫地开口,“那你怎么办?”


  “你计划逃跑的时候有考虑过我吗?现在倒是开始关心起我了?”帕里斯冷笑一声,“别废话了,快跑!趁我还没有改变注意前。”


  弗朗西斯深深地看了他一眼,突然冲过来给了他一个满满的拥抱,很快松开了他,继续开始向前跑。


  这次计划很顺利,弗朗西斯想,他上气不接下气地拼命跑,直到看到一艘艘停泊在商船。他停了下来,仔细地辨认Thetis女神。


  找到了!Thetis女神金色的身躯在阳光下非常容易辨认,他激动地快要昏了过去,兴奋地朝船上的水手比划着手势。


  “船长,那里有个人!”放哨的水手看到他,大声向甲板喊话。


  “是谁要来光临我的Thetis女神?”船长叼着根雪茄,揉了揉凌乱的棕色头发,踱着步子不紧不慢地朝着瞭望台走来,“让我看看。”他凑近望远镜。


  “Dios mio! Aquel es mi viejo amigo!” 船长突然喊出这句话,不顾雪茄从嘴里掉落,他扔下望远镜,急忙跑下船,留下一脸惊愕的船员们面面相觑。


  “¿Qué tal? Mi viejo amigo?”他一边跑一边大笑,像个淘气的孩子,张开双臂向老朋友扑去,紧紧地圈住他。


  “我知道你很高兴,但是,东尼,我快被你勒死了。”弗朗西斯极力想要挣开热情的老友,但是对方丝毫没有想放手的意思。


  “快去我的船上!”安东尼奥兴奋地抓住他的胳膊,拖着他往Thetis女神上走。


  “弗朗西斯,你闻起来好像发霉了。”安东尼奥终于松开了他,大力拍了拍他的肩膀,递给他一个水壶。


  “你快勒死我了。”弗朗西斯接过水壶,贪婪地大口灌着水,“你不会被虐待得连水都不给吧!”安东尼奥戏谑地问道。


  “那还不至于,没有被虐待的特别厉害。”弗朗西斯擦了擦嘴角,“见到你可真高兴,老伙计,我们好久没见了吧!”


  “是啊!”安东尼奥兴奋地说,“自从我出海以后,就没怎么见过了!说起来,我梦到过好几次,小时候跟你和基尔一起欺负隔壁的那对双胞胎!今天我们可要好好地叙叙旧呀!”他开心地揽过弗朗西斯的肩膀,拉着他往自己的卧室走去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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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“帕里斯!”亚瑟大步流星地朝着帕里斯走了过来,“弗朗西斯呢?”他急切地问道4,手里还捏着一颗蓝色的坦桑石。


  “他已经走了,船长。”帕里斯平静地看着亚瑟。


  “走了?”亚瑟皱起眉头,他握紧那只空闲的手,卷成一个拳头,“什么意思?”


  “我放走了他。”帕里斯感觉自己的腿在微微打颤,但是他还是勇敢地迫使自己对上了亚瑟愤怒的双眼,“你放走了他?”亚瑟的双眼似乎能喷出火来,他捏紧了手里的石头,慢慢地消化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,他拽起帕里斯的衣领,尽力压住自己声音里的颤抖:“为什么?”


  “船长,”帕里斯几乎是哀求着说,“弗朗西斯是一个热爱自由的人,知更鸟对于他来说就像是监狱一样,鸟儿总是属于天空的,让他走吧。”


  “这就是你放走他的理由?”亚瑟把他抵挡墙上,几乎要把他提起来,嘶哑着嗓子,“因为这种可笑的理由,就背叛了对你有恩的船长?!”


  “对不起……我……”,帕里斯不敢对上亚瑟愤怒又有些受伤的眼睛,“可是……我真的不忍心他难过……”


  “那你就忍心我难过,是吗?”亚瑟喉咙里发出咕隆声,气场低沉地让帕里斯忍不住打了个寒颤。


  “告诉我,帕里斯,他逃到哪里了?”


  “他……”帕里斯犹豫了半天,迟疑不定地说出,“他去找费尔南德斯了……”


  话音刚落,他就看到亚瑟睁大了双眼,攥紧拳头,手指关节发白,他在尽力克制自己的脾气,“费尔南德斯的船在哪里?”他抓住帕里斯的胳膊,以不容置疑的口吻命令。


  “我不知道……可能就在码头附近……”帕里斯颤抖着,他不知道船长到底为什么想要做什么。


  亚瑟最后狠狠地瞪了他一眼,疾步走向船沿,撑住木头,矫健地跳了下去,飞快地向码头的方向跑去。


  亚瑟气喘吁吁地赶到码头时,Thetis女神已经收起船锚,正缓缓向大海驶去,他来不及脱下靴子和外衣,淌着冰冷的海水向它跑过去,但是终究还是没有赶上Thetis女神的速度,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它扬长而去。


  亚瑟呆呆地站在水里,冰冷的海水浸透他的腰部,他却感觉不到寒冷。他猛地低下头,看着躺在掌心里的那块坦桑石,在阳光下晶莹剔透,反射出天蓝色的柔和光芒,他轻轻地抖了抖,它从手里滑落,“咕咚”一声掉入水中,慢慢地沉入水底。亚瑟盯着水里的石头,不知所措。远处Thetis女神变得越来越小,自知追不上的亚瑟叹了一口气,拖着沉重的脚步转身离去。



安东尼奥的两句话:“天啊!那是我的老朋友!”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“你好吗?我的老朋友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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